話說有一次上課的時候,我要兩位同學對戰,但對戰的時候出現了一些情況...
Edwin在比賽暫停的時候沒有收手,繼續攻擊Mark,而且同樣的事情重複了幾次(正常情況下,第一次發生這些事,我只會告訴他不要這樣;但他將同樣的事情重複了幾次,所以我就得認真處理)。
於是我開始嚴厲地說了Edwin一下,始終我們玩的是劍擊,有一定的危險性,如果不小心處理的話,有可能會讓對方受傷;然後Edwin跟我說,他在對戰的時候聽不到我叫停,所以繼續攻擊對方。
當我說完他之後,就讓他們繼續對戰,可是Edwin還是沒有改善。
結果Mark覺得被他打得很痛,而且並不是正常合理的痛,因為如果正常跟對方對戰,被對方刺痛了,這是大家能接受的;但是明明比賽已經結束了、暫停了,對方還是不停手地攻擊,讓自己受傷,這樣就不是他能夠接受到的。
而且同樣的事情重複了幾次,所以Mark開始想向對方報仇;在我叫停了的時候, Mark還是繼續攻擊Edwin。
看到大家已經被仇恨支配了理智,所以我暫停了比賽。
其實我們玩劍擊只是為了歡樂,對戰也不過是想戰勝對手,我們不是要殺死對方、攻擊對方。
有時候玩運動受傷、吃痛是很正常的,就像玩足球、籃球一樣,有一點碰撞我們也是會覺得很合理的,但是當比賽暫停了、結束了的時候,還被對方碰撞、攻擊,這就不是合理的情況了。
特別是我們玩的是劍擊,所以我們更加講求安全,比賽、對戰成績打成怎樣並不重要,最緊要大家都安全。
所以在這安全問題這點上, Edwin對我大大的責罵了,因為就算他說不知道比賽已經停了,所以繼續攻擊對方,一次半次大家還可以接受,但是他經常這樣,這就不是合理可以接受的原因了,難道不知道停就可以無止境地攻擊對方嗎?
說完Edwin的問題,我將矛頭轉向了Mark。
其實我也明白,Mark想要報仇也是正常、合理的,我理解他的感受,所以我並沒有責罵他,但是我也得告訴他,他使用的報復並不是一個好的處理方法,他應該選擇一個更好的方法去處理,例如可能是向我投訴,因為沒可能大家將比賽變成了互相劈殺,這樣對大家也不好。
我又跟Mark說,難道你在外邊被人打,你又打回去?
因為在法律上來說,你給人打,對方會被法律制裁、需要坐監,但是如果你打回去,就很有機會自己也會被捕。
被人攻擊去保護自己的武力,和報仇地攻擊對方的武力是有所不同的。
我明白人都是有復仇心的,我不會叫學生無止境地包容對方的暴行。
(有些老師很喜歡叫受害人包容、原諒對方,不處理這些事情,結果讓施害者繼續欺負受害人,然而我並不同意這樣的做法)
可是就算要想向對方報復也要聰明一點,而不是簡單地還手;因為儘管自己是被動的一方,但是在法理上來說,過份的還擊有機會讓自己也會變成犯罪者。
那麼明明自己是受害人,最後卻和施害者一同被捕,這樣不是很吃虧嗎?所以就算想要向對方報復,也需要聰明一點,做一些合情合理的事情。
對於那些要人無限包容的老師來說,我覺得可以反思一下:
難道人搶劫、被人攻擊、甚至被人殺害,也需要包容嗎?
作為老師應該學習怎樣讓學生學會在合理的情況下向對方還擊,也就是用合理的行動,去讓對方受到懲罰。
例如我們被人搶劫,就應該報警一樣;難道我們被人搶劫還要包容對方,並且覺得報警拉對方坐監是一樣不對的行為嗎?
人們相處總是會有很多磨擦,由很少的爭執變成大打出手,我們要學會怎樣避免和對方發生衝突,同樣時間我們也要學習,當發生衝突的時候要怎樣處理,這正正是我們日常生活裏很少機會學習到的、書本上不會教導我們的。
作為一個老師,看到這個情況我有沒有生氣?
我並沒有,甚至我很開心發生這樣的情況,因為課堂有問題出現,學生才有機會學習。
如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,但是我跟他們說這些話,幾乎肯定他們並不會記在腦裏面;今次雖然大家是有點痛,但大家並沒有受傷(我真的很危險,我會更早一步暫停他們)。
然而也因為他們吃了痛,所以更願意聽我的說話、學到東西,我覺得這樣更加值得,比起將來他們在外邊、在沒有大人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,可能真的會有機會發生更嚴重的意外,如果他們不懂得處理的話,就會讓情況變得更加危險了。
所以我很高興出現這樣的問題,讓我有機會去跟學生說一下處理這些問題的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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